欢愉_分节阅读_41

元朗被胡漓撞得飞上天,而后便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自己的腰腹,继而稳稳当当地落到地上来。除了一开始被撞了那么一下有点痛,其他的都还在接受范围之内,但他知道,胡漓如果不整他一下的话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
他整个人躺在地上,额角慢慢渗出点血来,湿漉漉的还带着点温热的铁锈味,闻起来还挺逼真的。他不过在地上躺了几十秒,就觉得有颗小炮弹从自家咖啡厅里冲出来,一头扎在自己身边,满脸的眼泪鼻涕泡,哭唧唧歪倒在一旁,不停地喊他的名字,一会问:“你有没有怎么样?”一会又嚎:“打120,120.”可他把手机掏出来,却抖半天都按不到准确的数字。

张忘忧整个人崩溃绝望到不行,他脑袋空白一片,既不肯相信这就是真的,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对现实。他自责又懊恼,明明是他喜欢的元朗,偏偏不肯放下自己的矜持,仔细想想,就算要陪他一直找到元朗想要找到的那个人又怎样呢?有什么大不了的?

退一万步说,能不能找到还不一定呢,说不定就此永远在一起了。

可他自己放弃了一切,而元朗……元朗他……

张忘忧一看躺在血泊里的元朗就崩溃得不行,泪水扑簌簌往下落,砸到元朗眼眶里,到分不清是谁的泪了。

元朗躺在地上也不好受,他瞧着哭成泪人儿的忘忧顿时心里也是涩涩的疼,觉着自己是不是把人逼得太过了,临门一脚又有点于心不忍起来,恨不得一下子坐起来把人搂到自己怀里柔声安慰才好。原川也跟着赶了出来,站在一旁瞧见元朗蠢蠢欲动的样子,当即一脚踩了一下元朗旁边的手。

元朗:“!”他偏着脑袋,面容扭曲了一下,到底没有喊出声来。

旁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可是他们左等右等也没见忘忧有半点记起前程往事的迹象来,反而越哭越伤心,竟然脑袋一歪晕倒在元朗身上。

救护车上元朗搂着忘忧有点咬牙切齿:“这到底怎么回事!”认识胡漓不过两三天,后槽牙都快要给咬酸了。

作为肇事者的胡漓当然一同坐在救护车上,还有随行家属原川。

他有些左顾右盼,显然是想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:“那什么,这说明他现在正在进行头脑风暴!这是正常现象!等他醒过来了说不定就记得了!”一边说一边往原川身后躲。

一旁坐着的医护人员是不是就瞥两眼过来,一时半会还没弄清楚他们这个奇葩组合搭配。怎么肇事者和伤患认识?而且明明是出车祸的那个现下跟个没事人一样,反倒晕倒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过路人?120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应该抬哪个,反正他们都认识,也就一锅端全抓来了,毕竟根据路人描述,这个年轻人可是被撞得飞了起来,看起来再怎么正常但人家受了很重的内伤也说不定?

可一路到了医院,两个伤患被通通拉去做一大推检查,结果显示元朗只是脚有点扭了,而张忘忧为什么一直不醒却不得而知了。

元朗拖着残腿坐在忘忧病床旁,同原川胡漓两两相望三脸迷茫。

他又气又恼,痛恨自己为什么听信了这个神棍的话。他握住忘忧的手,沉默不语的样子连胡漓看了都有些不忍!才怪!

片刻后,躺在床上的忘忧呻吟了一声,眉头微蹙,挣扎着醒了过来。

元朗抓着他的手,大气都不敢出,唯恐呼出的一口气把他的心肝宝贝吹到天边去。待到忘忧悠悠转醒,才轻声喊了他的名字。

原川赶忙按铃喊护士。

视野里起初是一片模糊的白,像是加过一层滤镜,人像都变得不清晰了。张忘忧闭了闭眼,再次睁开才比之前清楚那么一丁点,如是往复再三,才认清捏着他手的这个人就是他的邻居先生,元朗。

别的呢?

他脑袋顿顿的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
“你醒啦。”一个模样周正,不,应该说相当好看的人凑了过来,“你还记得我吗?我啊,就是……”那人还没来得及说完,张忘忧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拉着轻轻扯了两下。他转过头去,对上一双期待的眼睛。

元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:“我呢?我是谁?”

忘忧笑笑:“元先生啊。”他接着指出了胡漓,甚至连只有一两面之缘的原川都认得,但观其表情,平淡自然,半点破绽都没有。

元朗就知道坏事了,他不仅没记起前尘往事,甚至把近段时间受到的伤害都忘得一干二净。对超级大坏蛋元朗的定位也退回到邻居元先生,但他记得元先生,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了。

他用眼刀飞胡漓。

胡漓拿原川当肉盾。

原川看不下去了,一把将身后的胡漓拖出来:“你赶紧的,别婆婆妈妈再整些幺蛾子了,我知道你还有东西藏着没使出来,忍心看人家一对苦命鸳鸯继续苦命下去吗?”

忘忧:“啊?”

胡漓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哼,拿手指耙耙自己的大背头,手在忘忧眼前一晃,张忘忧又晕了过去。

元朗:“!”

“放心吧,三天后他就醒了,还你一个完好的小忘忧。”说着胡漓拉原川的手,“走啦走啦,回家啦,几天没见我的小窝还挺想的。”

闻讯赶来的医生披了个空,又没见到医学奇迹。

作者有话说:

☆、用唇舌抚慰被刮过得皮肤H

40.

所以,当一切发生的时候,它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又合乎情理。

那时,元朗只不过同往常一样拄着拐杖,拎着早餐去忘忧的病房——这并不是给忘忧吃的,但他连坐在楼下享用早餐都办不到,只想静静地呆在忘忧身边。

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,他看见病床上空无一人,起初吓了一大跳,而后才看见窗边立着一人。那人听见身后响动,慢慢回过头来,脸上挂着迷茫又空洞的表情。

元朗心下一凉,就听张忘忧说道:“你好,请问你是……”

元朗当场就想把胡漓活撕了。

也许是元朗的表情太过骇人,那个年轻人才莞尔一笑:“骗你的,我什么都记起来了。”

后来距忘忧自己回忆道——当时元朗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,他才大发善心没有继续这个玩笑。

元朗虽然拒不承认自己要哭,但心里明白,如果忘忧再说两句,他可能真的就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,然后想去你妈的,老子先杀了你再自杀也别管什么情啊爱啊的了。

忘忧:“……”

在做了全身检查以后,张忘忧好歹是被医院放过回家了,再待下去保不齐要被拉去做什么解剖或者送给科学研究院解剖了。

他俩站在楼层门口,望着比邻的两间屋子犯了愁,最后还是元朗当机立断牵着忘忧的手进了张忘忧的屋子:“过两天我就把房退了。”脸上犹是一副死皮赖脸的表情,大有一副——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,又或者你休想把我赶出去的决然!

忘忧也是没脾气了。

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元朗进进出出忙忙碌碌,一会殷勤地问:“宝宝,你渴不渴?”不等回答,蹬蹬蹬端来各种饮料水果;一会又殷勤地问:“宝贝儿,你饿不饿?”不等回答,跑到厨房里恨不得把十八般武艺全部施展出来,来个中西合璧满汉全席。

好不容易等到吃完晚饭消停一会了,两人靠在一起裹紧一张毯子里看电影,元朗又“噌”地一下跳起来,“我给你烧点水泡脚!”说完又一溜烟跑不见了,那样子活像是要把前几年对他的亏欠在这几天全给补起来一样。

张忘忧有些哭笑不得。

他想,这样能让元朗心情好点,也就随他去了。

可等了半晌,水烧开了人不见了,张忘忧满脑袋问号走过去关了火,才见元朗一阵风似地从外面刮进来,嚷嚷着:“你别动你别动,让我来让我来。”

他把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了口袋里,推着忘忧的肩膀让人重新坐好,返回去勾兑洗脚水。

张忘忧满心疑惑,却任由元朗把他嫩白的脚丫子泡进水里一顿揉搓。待到元朗侧过身去,才看清裤缝口袋里莫名骨气一团。忘忧的一只脚脱离元朗的桎梏,湿漉漉的踩在那团蜜汁突起上,触感有点硬,像是一个方盒子,若是一沓套子,也未免太吓人了些。

张忘忧忍不住为自己的小菊花担忧起来。

“那是什么?”忘忧问道,脚丫子一撤开,便突显出一个湿漉漉的影子。

元朗哼哼唧唧不敢直视忘忧的眼睛,企图顾左右而言他蒙混过去。当即被忘忧赏了一个脚丫子踹到脸上,“你说不说!拿出来!”

元朗捧着那脚丫子亲了一口,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鼻子,红着脸把裤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。那方盒子是银色的,内里的东西忘忧知道,是两枚素戒,大的一圈里刻着Y,小的一圈里刻着L。

他看着那戒指,就想起了元朗曾经干过的混账事。

可能人年岁大了,脑子就不如少年时好使,那种烂主意馊主意他都想得出来,可是气归气,谁也说不清心里流淌着的那股暖流是怎么回事。

大抵是因为太害怕失去吧。

“还让我陪你找你老婆不?”

“不找了!已经找到了!”元朗抬头忘忧并无秋后算账的样子,又兀自高兴起来,抓了忘忧的手来套上戒指,又傲娇地伸出自己的无名指,非要让对方给自己戴上。

胡闹间,张忘忧一双湿漉漉的脚丫子便在元朗的衣裤上全部擦干净了。

他开始不怀好意地在元朗鼓囊囊的裆部踩来踩去,甚至用大拇指和食指顺着硬挺的脉络夹弄。

元朗整个人都要不好啦,脸红脖子粗,喘气声如牛,双目暴突似虎,只想把眼前这个撩人的小妖精吞吃入腹,生生世世不得分离才好。

他抓住一只作乱的脚,在脚板心“啵啵啵”亲了几口,又用带胡茬的下巴在柔嫩的脚心刮蹭,闹得忘忧整个人要疯掉一样哈哈大笑着往后退,他连声讨饶,“我错了我错了。”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?

仍旧免不了被人亵玩一通的下场。

男人带着胡茬的下巴蹭过脚心、脚踝,而后一路往上,在裸露的小腿上蹭来蹭去,又用唇舌抚慰被刮过得皮肤。

忘忧靠在沙发上,看着元朗的眼睛,呼吸声不由地渐渐变重了。他难堪地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,轻轻摆动腰肢,让硬挺的器官来回摩擦内裤布料以缓解饥渴。他的小动作很快被元朗识破,不过稍稍把屁股抬起来一点点,就被人拖着臀部褪下外裤。

作者有话说:

☆、前戏高H

41.

白色的内裤已经泅湿了一大块,湿漉漉地贴在忘忧勃起的器官上,完美突显形状姣好的伞冠以及根根分明的青筋。他有些害羞地并拢双腿,试图将自己羞于示人的家伙藏起来,却被元朗蛮横地分开,甚至戏辱地用食指轻点上面的湿斑。

那是一双充满魔力的手,每一次触碰都能让忘忧发自内心的战栗。它富有魔力,又带火光,即使隔着冰凉的内裤,忘忧都能感受到它描绘自己性器的每一步轨迹。

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T恤被人掀上来,露出娇艳欲滴的乳头——它们已经完全挺立了,衬着颜色粉嫩的乳晕,含苞待放着。张忘忧可能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多么地诱人,随着喘息上下起伏的胸膛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,不知是羞的还是燥的,锁骨处红艳成一片,就连那圆润可爱的肚脐眼都散发着一股子甜。

元朗玩弄了会忘忧的阴茎,把沾了轻薄精液的手抚在挺立的乳头上,稍作掐弄,便听得忘忧一声闷哼:“呜……”身体抖得不像样子。

元朗当即眼明手快把内裤拉下来,让束缚的小雀儿弹跳出来,同空气打了个招呼。那小东西点点头,在虚空中胡乱挥舞两下,甩出点白浊,就随着主人的呼吸差点溃不成军了。

“就……这么想我?”元朗握住忘忧胯下二两肉,胁迫似地来回撸动两下,看着身下的人急得直哼哼又不继续了,大有一副你不说出令我满意的回答就不给你个痛快。

那哪能啊!

张忘忧挺着腰,在元朗的桎梏下胡乱扑腾,嘴里哼哼唧唧:“想,特别想,好哥哥好老公快给我……嗯……”他浪劲上来,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,脸面也好,自尊也罢,反正碰上元朗这么个冤家,也就随他去了吧。

元朗一听这敷衍了事的语气,再看忘忧迫不及待的神情,又好气又好笑,索性放开了手,把忘忧摆正,自己个跪下去,握着那只他刚刚洗干净的小脚丫子说起了情话。

“可我真的很想很想你。”他说着,在对方细瘦的脚踝处烙下一个吻来。

张忘忧有点懵,他被情欲折磨几乎失了神智,却被一个温柔的吻唤醒,小兄弟比直朝天杵着,底下是元朗的那颗大脑袋。

大脑袋见他没有反应,当着他的面,捧了脚丫子去亲那些圆润可爱的脚趾头。

老天爷作证,他们两都对脚没什么特殊癖好,可元朗的坏心眼一上来,就想看看忘忧是个什么反应。他盯着张忘忧的眼睛,漫不经心地舔了一下脚心,便发觉忘忧抖了一下,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,连带着脚趾都蜷起来,一副受不了的样子。

他觉得好玩,又含了含脚趾,感受那小东西在自己嘴里的战栗抖动。此刻的张忘忧简直性欲勃发,他在想,元朗怎么能这么撩人呢!

片刻后,元朗终于放过了被蹂躏得通红的脚趾,一寸一寸贴着腿部细腻的肌肤吻上去,亲一口说一声:“想你”、“爱你”。

他每说一声,面前直挺挺的性器就往上翘一分,顿时倍觉可爱。

忘忧怔怔地,瞅着元朗的薄唇在自己小腿肚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,煽情得可怕,以至于眼眶里蓄了些泪,欲坠不坠。

“想的。”他轻声答道:“或许我白天记不得你,可是每天夜里,我都有梦见你。”

温热缱绻的吻从小腿肚一路往上,落下一连串的湿痕,途径腿弯处还稍作停留。元朗捏着膝窝处的软肉,粗粝的舌苔刚一贴上去,忘忧就难耐地抖了一下,旋即将扒住了身下的沙发。

他以前倒是不知道原来这块也是忘忧的性敏感带。

发现了新大陆的元朗哪能这么快就善罢甘休,他不断地用舌头去慰藉腿弯,舔到那里发红发肿起来。

张忘忧觉得一个热乎乎的家伙什在他膝窝处刮来舔去,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,挠沙发的行为已经无法抑制住内心的那团火,只好崩溃大叫:“别舔了……嗯……要来直接来……啊……”

可惜元朗并不听。

他像是玩够了一样,终于大发善心放过了可怜的膝窝,一路往上,在细腻白嫩的大腿根处流连起来。忘忧怒张的性器几乎要拍到他脸上,他也不闻不问。再观忘忧懵懂茫然的脸色,才笃定他是喜欢这样的。

这样亲密缠绵的吻,不似疯狂激烈的性爱,却能更好倾诉他的思念。

张忘忧眼睛憋得通红,嘴里吐出浊气来,双手下意识地插进元朗的发间,随着元朗的动作轻轻摩挲他的头皮。他腿根处一阵抽搐,肉头打开了个缺口,把精液漏得到处都是。不同于射精时酣畅淋漓时的快感,更多的是一种内心的满足。

元朗眼睛上挑,一动不动望进忘忧的心里。

那双深邃的双眼,如同无垠的海域,即使表面风平浪静,但忘忧知道,里面正酝酿着一场旷日持久的风暴。是他爱着的模样。

他们的目光久久胶着在一起。

随着张忘忧的呻吟,元朗把他那笔挺的性器含了进去。

这感觉太过妙曼,竟是让人发疯。

湿热的内里仿佛高热丝绒般的触感,紧紧裹在忘忧等待已久的性器上。

他眼睛一眨,落下几滴泪来。

“啊……啊啊……”一张嘴,便是抑制不住的连串呻吟。

欢愉和狂喜在心中来回交替,刺激得头皮都发麻发痒起来,小肚子一阵抽搐,想必被元朗纳入口腔里的性器也好不到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