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抱_分节阅读_13
深吻过后,何原犹在不断地吻着何文泉的头顶。
他说:“我曾经以为自己无所畏惧,可从你出生开始,我每时每刻都有一个巨大的恐惧,我每一秒都在害怕你可能就会在此刻离开我。所以每一秒我都倾尽全力爱你,把它当做你的最后一秒来爱你。我的世界中没有别人,我的生命中没有其他一切,只有你,何文泉。如果你离开了,我的世界就全然崩塌,心也随之死去了。所以我不在乎你是好是坏,听话还是不乖,我不在乎我们是父子乱伦,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,我爱你,我只要你快乐,你在。”
被父亲这样搂着,听到这样的告白,何文泉非常窒息,可又不想从父亲的怀中离开。
偶尔有人会驻足看看他们,情绪平息一些过后,何文泉蹲下来捡玫瑰花。何原站着看他。何文泉将花都敛起来,还有不少完整的。回到家中,何文泉将幸存的花插好,突然对刚洗好澡的何原说:“爸,我想和您做爱。”
看着他认真的小脸,何原微笑道:“好。”他抱起何文泉便走向卧室,何原拉了拉他脖子上的毛巾说:“我想您射在我体内。”
何原抱着他走了几步,仍是说:“好。”
他将他放到床上,扯掉自己身上的浴衣,露出精壮的身体来。何文泉痴迷地看着他,伸手由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。
前奏仍是被父亲吻遍全身,何原为他做好了扩张,但并不插进去。他将何文泉翻过来叫他趴着,为自己的阴茎做了润滑,然后伏在他身后说:“忍耐一会儿,腿夹紧。”
按父亲所说的何文泉并拢了双腿,便感觉到父亲的阴茎自股缝与大腿之间插了进来。何文泉先是没明白过来,在何原在他腿间抽插了十几下之后才领会了他的意图。可他的后穴刚被弄过,湿软又渴求,没多会儿就向父亲哀求:“爸,进来吧……”
何原按着他的头,吻在他的后颈上,声音低压地说:“再忍忍好吗,泉泉?”
“嗯……”何文泉只好点点头,夹紧了双腿。
何原将他的皮肤撞击得啪啪发响,阴茎摩擦着大腿的嫩肉,很快便有些烧疼,还会顶到会阴和睾丸,何文泉连耳朵尖都红起来。
他不由得撅起一点屁股,何原便将阴茎从他的股缝插入下去,始于尾椎骨,蹭过穴口,再毫无阻碍地一路向下。
“泉泉。”何原在他耳边轻声呼喊。何文泉将手伸到身后,何原握住他的手,加快了速度。
何文泉被插得浑身发软,“嗯,嗯……”地呻吟出来,这叫何原的阴茎更硬更热。何文泉的腿已经夹不太紧了,何原想也许可以了,便将何文泉的屁股提起一些,掰开他的臀瓣。何文泉艰难地抬着屁股趴着,感到父亲的阴茎抵到自己的肛门,缓缓地往里挤。
他迫不及待地自己挤开穴口,一下子将龟头吞进去。何原慢慢向里滑,直至最深处。他叹了口气,在何文泉适应之后缓缓捣动。
何原怕何文泉用背后位腰酸,拿了个枕头放在他身前,将他平放下去,贴身上前抽插。
何文泉身后被父亲插着,阴茎抵在柔软的枕头上随着被插的频率拱动摩擦,快感迅速地累积,却听何原在他耳边说:“再等等。”
何文泉弓起身子,想要躲避快感,被何原抓住,阴茎整根抽出之后将他翻了过来,而后又全部插入。这番变故叫何文泉舒服得叫出声来,何原插了几下之后又抽出来,快速地手淫。何文泉用腿缠着他,喊着:“爸,爸。”拿屁股去寻找可以令他满足的东西。
何原再插进来,每一下都重重地捅到深处。何文泉由肠道痉挛起来,快感又传递到阴茎,没碰前面就被这样插射了。与此同时,何原双手紧紧抓着何文泉的胯,将阴茎锁到深处,也激烈地,一股一股将精液全都喷射到何文泉体内。
高潮持续了很久,何文泉正是浑身敏感的时候,父亲稍稍动一点点他都觉得难受。何原也不舍得拔出来,两人相拥着缱绻了一会儿,何原才抱着他去洗澡。
洗澡的时候何原又将手指插进去,何文泉腿一软,夹紧屁股问:“您还要来吗?”
何原说:“要清理出来,不然会不舒服。”
“哦……”何文泉稍有些失望,扒着瓷砖撅起屁股让父亲弄。
何原冲洗了两人,给何文泉擦干,抱他去睡。可主卧已经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了,于是何原把他抱到了他自己的卧室。何文泉抓着父亲的手不让他走,何原说:“我是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何文泉还是不松手,何原只好躺了下来。何文泉说:“爸,我觉得很幸福,我好喜欢您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何原吻吻他的额头。
“我好喜欢您。”
“恩。”
“我好喜欢好喜欢您。”
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“我好喜欢,超喜欢,全宇宙最喜欢您。”
“恩恩。”
这样念着念着,何文泉闭上了眼,嘴中也变成小孩子似的呼呼声。何原够了个枕头来,小心翼翼地垫在他脑后,依旧守在他身边,看他睡觉。
八
何原一整天心情都不错,何文泉今天是上学的最后一天,寒假就要开始,他把手头的工作做最后的收尾,今年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。何文泉今年身体都很好,一冬天都没闹病,何原打算带他到海南度假,气候好一些,也换换心情。
正在与秘书交代事情,何原的手机响了起来,看到是何文泉的号码,他笑着接起来了。
电话接起来还没说两句,何原猛地站起身,小楚眼疾手快地起身搀扶住何原。看此情形一定是何文泉那边出事了,她马上打了个电话安排车,对何原道:“老板,我跟您去吧。”
何原点点头便向外走,小楚替他拿上外套追上他。
到了医院,何文泉的班主任和副校长都在。班主任见到何原,忙向他解释,没说两句就哭了出来。何原现在没心情听她讲话,直接把林医生找了来问情况。
见到何原,林医生第一句话便是:“现在没事了,别担心。”
直到此时何原紧握的拳头才松开,他向后退了两步,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。小楚这时赶忙把哭哭啼啼的班主任请走了。
“文泉是从楼梯上摔下来,再加上人比较多,被踩踏了。送过来情况已经稳定下来,就是还没苏醒。轻微脑震荡,刚送去照了片子,手臂和肋骨有两处骨裂,别的要等醒来再看了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现在就可以进去看他了。”未等何原说完,林医生便带何原去病房。
看到躺在床上带着氧气罩的何文泉,何原蹲跪在床边,用双手捧着他的右手,轻轻地握住。何原吻了吻他的手背,而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儿子的脸。
林医生见他说什么何原都不做反应,给他搬了个椅子,便离开留他们父子两人在病房内,关上了门。
何文泉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,呼吸平缓但弱,仿佛随时都会渐渐消失。何原坐在病床前,只在医生来查看情况和护士换点滴的时候让开一下,其他时候都这样怔怔地望着何文泉,和心电监护仪上缓缓波动的曲线。
何文泉是在太阳要落山的时候醒来的。他动了动手指,何原很快握紧了他。何文泉缓缓地睁开眼,看到父亲便微微笑了。他摇摇头,何原起身将他的氧气罩拿开,何文泉对他说:“爸,我回来了。”
何原俯身吻了他的额头,把氧气罩带了回去,道:“我叫医生来。”
医生来做了一系列检查,问了一下情况,好在没有其他地方受伤,并无大碍,吸氧机也撤了。
何原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,他在病房里踱了两圈,又坐到儿子床边,小楚再送饭进来,这次他就吃了。
何原大致跟小楚和何文泉了解了一下情况。上午的时候升旗上操,因为是学期末最后一次,何文泉等人少一点就去了。没想到高三年级考试下课晚,人群一涌而下,便把何文泉碰倒了,从楼梯上掉下去。何文泉站不起来,被人挤着踩了几脚,人又多,一口气没上来就昏了过去。这跟以往何文泉心脏病发比起来都是小状况,住院观察两天之后何原就带他出院回家了。
回去之后何文泉一直低烧,骨裂的地方又很疼,晚上很难睡得着觉。第一晚何文泉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,睡着睡着忽然惊醒,一边咳嗽一边捂着胸口蜷成一团。
睡在旁边的何原赶忙捋平他,何文泉清醒过来,大口喘着气说:“爸,我没事。”
何原帮他顺了气,喂了他一杯温水,拿枕头垫高,叫他倚在自己身上睡。何文泉缓了好一阵,才皱着眉头睡着了。
第二天何文泉见父亲脸色很差,知道他一夜没睡,非常心疼,再到了晚上就不叫何原陪他睡了。可入睡以后,何文泉又开始来回来去地做着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,脚下踩空,从楼梯上坠落下去的梦,半夜又惊醒过来。
此刻何原又第一时间来到他身边,何文泉想无论父亲在哪,都是在守着他的,于是又喊他留下,睡在他的怀中。
何文泉身上的伤痊愈得很缓慢,又感冒发烧小病不断,好像这些年积攒的健康都一下清零。何文泉一整个寒假都在家养病,闲暇时候拿出书来学习,却听何原说:“我不会再让你回去上学了。”
何文泉说:“啊?那怎么行?”
何原说:“可以请人来家里教你。我不想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。”
“哦……”何文泉想想觉得也行,他对念书已经没太多执念。
何原几乎不去公司了,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家中陪何文泉。他每天都精神紧绷,甚至都不再吻他,不再抚摸,不再说深情的爱语,不再是那个亲密的恋人。
就算脑袋再慢,何文泉也知道他们回不去了。他所渴望的关系太脆弱,一点点小风波就把他们打回原形。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好,很难再恢复到受伤以前的状态。何原已经没有精力和勇气以别的身份来爱他,他承担不起任何变数。他们是父子,也只能是父子。何文泉没有问过,也不想去逼他,因为何原不可能不知道他所想,他已经做出决定。
何原给他请了家庭教师,何文泉慢慢学着,把剩下的几门会考考完,就再不去学校了。偶尔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联系一下,他们都陷入到高考前的紧张气氛中。
高考离何文泉已经很远了,生命中好像也没有什么太紧迫的事情。他放下手机,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的何原。察觉到他的视线,何原也抬起头来看他,见何文泉并没有要说什么,便合上书,起身去倒了杯热水给他。接过父亲递来的水的时候何文泉合上双手捧住了何原的手,低下头就着喝了两口。
何原耐心等他喝完。何文泉松开了手,何原便拿着杯子回到沙发,自己把剩下的水喝了。
晚上的时候,何文泉想到何原问过他以后想做什么,他那时回答说没想过,其实他那时候是有答案的,无论做什么只有待在父亲身边就好。现在他有大把的时间思考,他想一个人是应当有理想的,不然和被圈养在家的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。
然而无论怎么思索,他毕生的愿望都只有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