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穿古实力宠夫_分节阅读_31
蒋茵茵这才回过神来,也意识道刚刚的举动好像有点傻,干笑两声,赶紧推着赵泽墨离开了大殿。
一路走过幽静的小路,越走人越少。蒋茵茵看着前面带路的赵勇,问赵泽墨,“咱们这是去哪?”
“去见见这里的方丈。”
“哦~你和他有交情吗?”蒋茵茵好奇,他怎么会认识寺庙里的和尚。
“这位思空方丈懂得一些医理。”赵泽墨耐心解释。
蒋茵茵瞬间明白,知道他之前找了不少名义来为他医治身体,也明白这个思空方丈一定不仅仅是懂一点医理了,而是非常擅长了。
说话间他们来到一间小木屋前,周围也不见什么名贵花草,只有些山间野草野花,没有打理过的痕迹,却别有一番野趣。
蒋茵茵打量着周围,将四周都看过一遍才收回视线。
赵勇上前敲门,手还未落下,门就从里面打开了。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从里面出来,看见赵勇愣了一下,随即冲他拱拱手,就恭敬地站在一旁似是在等什么人。
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长袍,上面绣有暗色花纹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,身后跟着一位大约年过七旬面目慈善的老和尚。
蒋茵茵打量了两眼那个玄衣男子,怎么有点眼熟啊?她又低头看看赵泽墨,一脸恍然大悟,悄悄趴在他耳朵边说道:“那边那个骚包的男人,和墨墨长得有点像哦。”
赵泽墨感受着耳边呼出的热气,痒痒的。他偏了偏头,低声道:“胡说什么呢,那是三皇子,怎么会与我长得相似?”
看他偏头躲开,蒋茵茵原本还想再调戏他两句,但看到那边已经谈完话,朝这边走来,只好作罢。
三皇子看见不远处的赵泽墨,快步迎了上来,“泽墨兄,真是好久不见。”
赵泽墨朝他微微颔首,“三殿下,好久不见。”
“泽墨兄也是来拜访思空方丈的吗?”三皇子缓声问道,
“我想着今日是一年中难得的庙会,就带着夫人出来转转。”
听他这么说,三皇子才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蒋茵茵,温和道:“这位便是长安侯府家的蒋大小姐了吧,经常听妙可提起过你,真是文明不如一见啊。”
蒋茵茵内心翻了个白眼,那个一看就和她不对付的小姑娘能说她什么好话?套近乎是这么套的吗?面上却微微一笑,并不接话。
三皇子转过头,看着走过来的思空,对赵泽墨道:“既然泽墨兄是专门来拜访思空方丈的,那我便不再打扰了。”
“三殿下一路小心。”赵泽墨礼貌点点头,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,才转过头看着面前的老人,他双手合十朝老人一礼,“打扰了,思空大师。”
蒋茵茵也学着他的动作行了一礼。
“阿弥托佛,王爷气色好多了,想必是找到了良医。”思空双手合十在胸前,一脸欣慰地说道。
赵泽墨柔和一笑,“托大师的福。”
“我们里面说话。”思空摆出请的手势。
一行人朝小木屋走去。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,靠近窗子的地方只有一张桌子,两把椅子,中间空地上放着一个木鱼,一个蒲团。其他多余的装饰一点都没有。
蒋茵茵把赵泽墨推到桌子旁,自己自顾自拿了把椅子坐下。
思空看着蒋茵茵的动作,微微一笑,坐到他们对面。
蒋茵茵听着他们两个讨论佛经,越听越困,脑袋一点一点的,最后实在忍不住了,拿胳膊撑着脑袋,睡了过去。
赵泽墨看着她谁过去,有些无奈,刚要伸手拍醒她,却被思空制止了。
“既然女施主困了,让她休息一会儿又何妨?”思空摸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,笑得一脸慈祥。
赵泽墨手一顿,随即收回来,望着对面的思空,直言道,“大师可是有什么话要说?”
思空微微一笑,“施主聪慧,”
他看了一眼蒋茵茵,“我观女施主身上煞颇重,不似寻常女子,施主你……”
赵泽墨打断他的话,温柔地看着蒋茵茵的侧脸,轻声道:“我知道,她不会害我。”
思空见他如此,默默将她许不属于此界女子这句话咽了下去,罢了,各人有个人的缘法。
“既如此,老衲再次祝愿施主两人百年好合。”思空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,
“承大师吉言。”
两人又谈论了一会儿,赵泽墨看天色不早了,轻轻拍拍蒋茵茵的肩膀,看她迷迷糊糊醒来,拉着她的手,向思空告辞,“今日就到这吧,与思空大师这一席话,让我受益良多。”
“施主佛法造诣非凡,今日思空也收获颇丰。”思空起身相送,赵勇推着赵泽墨,赵泽墨拉着蒋茵茵。
思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,喃喃道,“看不透,看不透……”
“没想到你竟然还懂佛法?深藏不露啊墨墨。”走出小木屋就清醒过来的蒋茵茵一脸赞叹地拍拍赵泽墨的肩膀,真厉害,说佛法说得她都睡着了。
赵泽墨捏捏她的指尖,“只是无聊的时候看过一些罢了。”
“啧啧啧还谦虚,那个方丈都说你造诣深呢!”蒋茵茵一脸你再装的小表情。
赵泽墨摇摇头不再反驳,他确实精通佛法,曾经他没日没夜地通读佛经,不过是为了压住自己暴动的内心。
没人知道他一个人数着天数过日子的绝望,越是如此他越是暴躁。他心中关押着一只凶兽,时时刻刻都想要冲出来吸干身边人的血,但是他明白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,唯有在念佛经时才会得到片刻安宁。
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时刻想要茹毛饮血的感觉,但是蒋茵茵的出现,却让他有一种重新为人的感觉。
他不能放开她,除非他死。
☆、第20章
“想去看灯会吗?”赵泽墨问蒋茵茵,
蒋茵茵犹豫了一下,道“不去了吧,人那么多,你又不方便,我们回去吃饭吧,我都快饿死啦!”
赵泽墨看她犹豫的样子,就知道她一定还想去看看,于是道:“去看看吧,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。我让赵勇在来福酒馆定了包厢,逛完去那里吃饭怎么样。”
蒋茵茵没想到他都已经安排好了,于是瞬间抛掉心中的顾虑,咧嘴一笑,“好!”
两人并没有去人多的地方逛,只是沿着小河边,看小姑娘小少年们放花灯。蒋茵茵看着随着河水飘向远方的花灯,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也放一个呢?但转念一想,在这个世界她也没有什么亲人了,老公也已经有了,好像没什么好求的了?
这么一想,她此时算不算是人生赢家了呢?她转身看着貌美如花的自家老公,不禁陷入了沉思,一不小心走上人生巅峰了怎么办?现在就差一个娃就圆满了!
赵泽墨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转身眼冒绿光地盯着他,他只觉得有点冷。
两人沿着河边走了一会儿,蒋茵茵就对眼前的场景失去了兴趣,哟呵着去吃饭,赵泽墨没有什么意见都随她。
两人到了来福酒馆,等着上菜的时候,蒋茵茵无聊地听着隔壁的荤段子,
“最近怡香楼又新来了个小妞,长得那叫一个水灵,比她们的花魁都还要漂亮。”
“那不叫漂亮,那叫气质,见了她还以为是哪家官家小姐呢。”
“哼,再像那也只是像,还不是任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亲亲芳泽?”
“说的也是,哎,你有没有听说最近城里不大太平?”
“嗯?怎么?”
“听说最近城郊经常发现尸|体,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被吸干了血,死相恐怖,一副见了鬼的表情。”
“当真?我就说怎么最近人心惶惶的,抓到凶手了?”
“没呢,似乎连死因都不清楚,只听说尸|体被发现时,已经完全干瘪了……”
蒋茵茵听到这里,眼睛一瞪,嗯?吸血?
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到进宫那日,在殿门口遇见的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怪人,又想到那晚来袭的人,顿时明白了那莫名的熟悉感从哪来的了!
她一拍桌子,这两个可不就是一个人嘛!那满身的血腥气,遮都遮不住。难道真的是她太笨了,这么明显的特征都看不出来?
赵泽墨看她变来变去的表情,给她夹了一筷子肉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蒋茵茵边吃他给夹的肉,边含含糊糊地说道:“那天晚上那个小贼,就是我和你说过的,在宇坤殿前遇见的那个怪人,呼呼,好吃…”
赵泽墨继续给她夹菜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真是不知道怎么招惹了那个疯女人,这样咬着我不放。”
蒋茵茵有点呆,鼓着油嘴,“我怎么觉得那个人是冲我来的呢?”
赵泽墨原本还只是不虞的脸,瞬间阴沉下来,他问站在身后的赵勇:“那个人的消息查的怎么样了?”
赵勇上前一步,单膝跪地,请罪道:“属下没用。”
“再给你两天时间,两天后我要看到他的所有资料。”
“是!”
赵泽墨挥挥手,赵勇起身重新在他身后站好。
“那个男人是要好好查查,你可以与最近城郊发生的几起吸血命案联系在一起。”蒋茵茵开口提醒道。
赵勇感激地点点头,最近他一直在忙着查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男人,但他实在藏得太好,尾巴扫的太干净,竟然让他手下的人毫无着力点。如今蒋茵茵为他提供的这一条消息,或许就是个突破点。
蒋茵茵转过头靠近赵泽墨悄悄道,“你最近出门一定要带上小花啊,我总感觉最近不大太平。”
赵泽墨点点头,想到最近几天周平给他传来的消息,太子那边已经有所动作,听说最近三皇子手下损失了好几名下属,虽然处在无关紧要的职位,但都是一环口一环的关系,少了谁都会忙乱一段时间。
而三皇子也是太子最大的竞争对手。
将一桌子的饭菜一扫而空,蒋茵茵摸摸肚子,意犹未尽地道,“虽然没咱家厨子做的好吃,但也别有一番风味,嗯,不错,不错。”
一旁的赵泽墨与赵勇早已习惯了她的大胃口,早已见怪不怪,但这清盘行为,把进来收拾桌子的店小二惊得不行。这两位客官看起来如此瘦弱,没想到却是两个大胃王。
两人吃过饭后,靠着窗子惬意地喝起了茶,外面天已经全黑了,各家各户都挂出了灯笼,将街道照的与白天也没什么差别了。
蒋茵茵心里感叹,都说现代大都市中晚上灯火通明,古代大城市也不不差什么啊。现在大约是晚上八点,街道上依旧有不少买卖东西的人。
“嗯?”蒋茵茵睁大眼睛,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,“那是,素锦?她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?”
赵泽墨发现她的不对劲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看到一个熟人,张氏身边的管事。”蒋茵茵说道,视线不离素锦的背影。
张氏?赵泽墨挑挑眉,她是这么称呼自己母亲的?
“我出去看看,你乖乖在这里等我会儿。”说着就见她将头上那朵丑丑的花拿下来,放在了赵泽墨手中,赵勇听王妃嘱咐自家王爷,“有危险就把它扔出去。”
赵勇:……
还不如把我扔出去……
赵泽墨明白她在说什么,乖巧地点点头,“你小心。”对于她的武力值,赵泽墨并不多么担心,只要她手下留情,就不会出人命。
蒋茵茵披上自己的大氅,戴上帽子,将自己遮严实了才走出酒馆。虽然她不怕遇到劫财劫色的,
但是她怕麻烦,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她一路跟着素锦在一条小巷子里七拐八拐,最后在一个小院门前停下。
素锦谨慎地四下打量了一番,确定周围没有人,才敲门。
一个老妇人打开院门,用一双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素锦,随即让开身子,让她进去了。
而素锦则在看见这个老妇人的那一瞬间,姿态立即变得恭敬起来,蒋茵茵觉得她甚至比在张氏面前还要谦卑。